【all鸥】循环
-冲不上的云霄人设改。
-鸥空姐×魏高管×鬼维修×甄机长。
-这是一个，所有人都爱这个女孩的悲伤故事。
-7000+一发完。
-私设很多，有bug在其中，不好看预警，欢迎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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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我陷入了一个循环。
01
“如果可以，我也想成全你一次。我爱的那个人，我的私心是希望她起码衣食无忧。”
魏高管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不过是天刚刚亮，他忍不住将弯臂用力往里缩了缩，直到怀中的女人难受地哼了声。
“怎么了……”
魏高管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鸥空姐的面庞，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歉意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抱歉呀，吵醒你了，再睡会儿吧。”
鸥空姐迷迷糊糊地应了句，毕竟昨晚加班到将近凌晨才回来，这点睡眠是肯定不够的，于是往魏高管怀里缩了缩，便又睡了过去。
或许他们名字的后缀不对……毕竟他现在不是高管，王鸥也没有当上空姐。
魏晨抬眼看墙上的日历，把日历不过是三个数字两个文字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再轻声不过地叹了口气。
又到这一天了……
魏晨在房间里收拾着行李，心中读着秒数。
3，2，1。
敲门声一秒不差地响起，王鸥应了声来了，随后伴随着开门声一同传入耳中的是房东尖锐的嗓音。
“拖，拖，拖，房租也拖，搬家也拖，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摊上你们这两个穷鬼。”
烦躁的情绪在瞬间冲上头脑，魏晨砰地一声将行李箱合上，迈开大步走出卧室。
房东老太太被他的气势吓了一大跳，往后退开一步，嘴里还忍不住骂骂咧咧的。
“我们马上收拾好行李就搬走，您放心，我们马上就搬走。”
王鸥也是一惊，旋即面露歉意，对魏晨眨眨眼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走。
魏晨突然想起来十年前那个对他笑的少女，突然想起来那个时候的王鸥别说是如此低眉顺眼了，就算是说些道歉话都是别别扭扭的态度。
他又有将近十年没有拥抱过那样的王鸥了。
“今天晚上没办法了，就在公园的长椅上将就一晚吧，明天我和老板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让我们住到便利店里。”
此时已经是初秋，天气转凉的时候，就算魏晨将王鸥的手往自己口袋里揣，两人的温度也依然不能让其暖起来。
有时候，魏晨会觉得自己身旁的这个女人过分的隐忍，过分的能吃苦，也曾想过会不会有那么一次……她会忍受不了这样穷苦的生活然后中途离开呢？
庆幸还是遗憾，一次都没有。
“小鸥。”魏晨的声音有些沙哑，是因为没喝水还是其他些什么原因，他并不想去太多的考虑，“你说，如果当时你没有选择和我在一起，会不会现在生活会好很多？起码不会大晚上连个住处都没有。”
“说什么傻话呢。”王鸥笑得有些勉强，但是语气中的情感却是真情实切的——就像每一次的回答那样，“能和你在一起，怎样都无所谓。”
“可我想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魏晨苦笑了声，把王鸥往自己怀中压，用力之大惹得后者有些喘不过气来，“你……你轻点呀，这是要闷死我吗？”
最后一次。
魏晨在心中默念。
又重新再来一遍了吧？
魏晨茫茫然地睁开眼睛，看着明显是十多年前风格的天花板，嘴角的笑容逐渐变得苦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陷入了一个循环。
循环的期限是十年，漫长的十年。从他拒绝钱多多的告白选择了和王鸥一起艰难创业走下去开始，到他们两个人被房东赶出出租房为止，一天不差，正好十年。
他的钟不会走了，每当时间到他抱住鸥空姐闭上眼睛的时候，再度睁眼时总会回到两人刚刚热恋时候的一天……以此往复。
若是加上这不断循环的十年时间，他现在怕已经是一名白发苍苍的暮年老人了。
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中，他每次都尝试着在不同的时间节点做出不同的决定，甚至去尝试过记忆彩票的中奖号码，可每当时间循环进入下一个轮回的时候，那一切都好像被清零了。无论他怎么努力奋斗都没有办法从贫穷的生活中逃脱出来。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钱包越来越空，整个人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
在一次的循环中，他曾经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思索，看着他的爱人日渐疲惫却还是努力向他扬起笑容的面庞，心中无限心酸，一闪而过的想法是放她走吧。
有个想法随着而来。
如果我放手……能够结束这个循环吗？
试试吧。
他好累，好累好累了。
“魏，愣神做什么，不是说好今天一起去看出租房吗？”王鸥在他面前站定，吟着的是少女般绚烂的笑容，那是他在每次循环的后面几年都不曾看到过的笑容。
他近乎于贪婪地看着她。
小鸥你相信我，我们在一起，我一定一定会让你过上好生活的。
“小鸥，我们分手吧。”
我们在一起，爱情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
“钱多多向我表白了，我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爱情在面包面前一文不值。”
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啊。
“所以我们，就这样吧。”
魏高管在同一时刻转醒，习惯性地抬头看墙上的电子日历，看年份，看日期，看时间。
良久，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老公？”钱多多悠然转醒的时候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魏高管抬起手一模脸颊，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是泪流满面。
他哭了呀……
02
“你会知道我做的一切吗？我私心的想让你知道……但还是算了吧，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知道。”
鬼维修开始时没有意识到自己应该做什么的。
那循环来的莫名其妙，就像是从最平常不过的生活中抽离出来的七天那样，没有任何一点突出地可去深究的地方。
可这七天的时间就是被抽离出来了，而这循环也不会因为她一次次无聊到无事可做而自动跳出来。
和甄机长闲聊提到鸥空姐是哪次循环中的事情鬼维修已经记不清了，前者就像是往常那样来找他，拿着酒瓶子，自顾自地在那里说着。
他的婚姻其实不算幸福，这一点鬼维修是知道的。
话题因为她的一句话引向鸥空姐的时候鬼维修原本黯淡着的眼睛才微微亮起来，她听着甄机长用有些抱怨的语气说着对于阿哈身份的怀疑，说着自己已经去医院做亲自鉴定的事情。
“是哪家医院？”
几乎是下意识的，鬼维修顺着自己的心意开口说道，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就连她都是微愣了下——这是人家家里的事，作为一个外人问出口真是显得奇怪。
所幸甄机长那时已经喝醉了，嘴巴嘀咕着就把医院的名字给说了出来。
鬼维修又说，“医生的名字叫什么？”
“叫……叫梅毛冰，哎呀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听我继续往下说呀……”
甄机长后面说了什么鬼维修都没有听到耳朵里，在心中将医院和医生的名字默默地念了一遍，低头看手中的酒杯。
里面应该倒映着的是自己的脸，忍不住晃动了两下，一道道水波荡漾开来的时候，鬼维修面前有些虚幻，好像突然看到了鸥空姐带着些急切的目光。
或许这就是循环的目的？
鬼维修拿着甄机长手机查看订单号的时候这么想着。
但循环并没有因为她那一次的作为而有任何要跳转出去的迹象。
或许是因为这样做的力道还不够大，不足以影响之后的事情？
鬼维修安慰自己。
开始的时候，她用“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来作为一个借口，想办法帮鸥空姐解决掉亲子鉴定这件事情……就算是报恩了。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迫不得已地被逼着去想很多，想的要比上一次都要多。
没有私心吗？
怎么可能。
鬼维修在陷入崩溃的边缘的时候会想，自己进入这个循环的意义是什么？
欺骗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做没有结局的事。这为期七天的循环之后，一切从头，她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不是有结果，看不到鸥空姐的生活有没有好转。
无论她用什么样的方法去销毁那份亲子鉴定，无论她对甄机长做些什么，她都无法知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也无法……
踏出去。
她甚至在某一次循环的时候找到了何副驾，想借他的手去追求那亿万分之一的飞机失事可能，结束一切就好了。
又在上飞机的时候猛然想到鸥空姐也会在上面……所幸那次平安无事。
但是事情也没有任何的改变。
没有意义。
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鬼维修在心中暗自吼着，瞪大了眼睛去看天花板，在黑夜中一切的恐惧和无助都会被无限的放大，放大到占据整个不安的内心。
……
就跟她被前任抛弃，口袋里分文不剩，浑浑噩噩的在长街上走着，所有人都要避开她那时候一样。
“你还好吧？”
她狼狈地后撤想要离开，不想自己的模样被那个光听着声音都知道会是体面的女人看到，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就算是这样的她也不例外。
可那偏低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于是她忍不住抬头，便看到了面前穿着空姐装的女人。
“额……你……”那人皱着眉看她，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不知该从何开口，“需要帮助吗？”
鬼维修将头摇得飞快，往后退去，却因为下过雨的湿滑地板险些摔倒在地，所幸站在对面的女人反应极快拉了她一把。
有点近的距离，她得以嗅到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
站直的时候手上被塞了几张钱，女人像是怕她拒绝一样，语速飞快，“如果有需要的话……前面的航空公司在招些职务，你可以去看看。”
说完，便是快步走开了。
后来，进了MG航空当维修工的鬼维修没事就习惯在大厅里走着，目光来回搜寻着什么。
再看到鸥空姐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下午，她和朋友从拐角走出来，不经意地抬眼，便是撞入了那张好看的过分的侧脸。
那天是个好天气，她好像嗅到了阳光洒落的味道，是那道刚刚好照下来的光太耀眼了吧，才将周围的一切都掩盖了去。
鬼维修这么想着。
“她是谁？”
“她？”朋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轻哦了一声，“王鸥呀，MG的空姐，我的老婆。”
鬼维修的身子再轻不过的僵硬了下，回头看好友甄机长。
她发现自己太难去定义鸥空姐在自己这里的地位了，她想，绞尽脑汁的去想，或许这只是感激？感谢她无意中的好心之举帮助她找到了职位，帮助她度过了难关。
或许是的。
但只是吗？
鬼维修在循环中一遍遍地看着鸥空姐，悄悄地看，有时候明目张胆地看，她知道她不会在意她的;或许说她对她是有些敌意的，毕竟是和她丈夫走的极近的一个人——她们也只能在这点上有些牵连了。
所以她也一直没有机会上去和她说上几句话。
告诉她谢谢。
真想和你说句话呀……
你是我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光，温暖耀眼，只一眼，我就完全控制不住的沦陷，至此循环往复。
光还在照，那我就必须继续下去。
鬼维修在黑夜中坐直身体。
手机屏幕的亮光印出那面无表情的脸庞。
在淘宝页面往下翻着，最终在一个面具页面的时候顿住，随后点开。
再试一次。
鬼维修在心中默念着，不可避免地走向那个最偏激的极端。
“你还好吧？”有人问她。
我很好，这是最后一次。
03
“其实你从某一个角度来说你挺渣的，但是喜欢你那么多年了，能知道你对我也有过动心……就这样吧。”
从某一天开始，甄机长陷入了一个循环，循环的期限是一天。
那一天的开头，永远是他从床上醒过来，那一天的结尾，永远是他被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杀死。
“靠，这回又死了吗。”
从床上弹起的时候，甄机长骂骂咧咧摸着自己心口的位置，虽然上面什么痕迹都看不到，但是那种心脏被贯穿的刺痛好像还惨留着。
一次又一次的循环，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凭借记忆算着这已经是多少次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数字累加到麻木……
“喂，我是甄机长，对，我想问一下关于我送过去关于我和阿哈的亲子鉴定报告的结果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你好我是梅毛冰，亲子鉴定还需要点时间，最迟应该在明天凌晨结果就会出来。”
“我知道了。”
甄机长有些烦躁地将手机摔到床上。
明天，明天，可他从来没有一次成功活到所谓的明天，也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所谓的答案。
在床上呆呆地坐了一会，甄机长这才再度起身。
像是想到好笑的事情，轻嘲了声又是自顾自地摇头。
“甄机长早呀。”
“早。”
“甄机长早，今天是我来当你的副驾。”
甄机长略微顿住了脚步，哦了一声之后又开口说道，“去把降落注意的事项多看几遍，算了别看了，反正看了也没什么用。”说罢，耸耸肩，也不顾何副驾一脸茫然的模样，自顾自地走开了。
走到自己的休息室的时候才发现鸥空姐也在那儿，只不过后者看到他进来不过是微微点头，道了声早之后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
也确实没什么可以说的。
甄机长在平时的位置上坐下来，回忆着自己前几次被面具人杀掉的场景，目光却是放空一样的落在了鸥空姐的身上。
“鸥空姐。”
突然开口。
“怎么了？”
“我们结婚有多少年了？”
“阿哈多少岁，就有多少年了。”鸥空姐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便回答道。
“如果你先遇到的那个人是我，那么你会不会爱上我呢？”
有些突兀的问句，显得前言不搭后语。甄机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些自暴自弃的感觉，反正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回了，怎样都无所谓，不如把自己一直想要问出口的问题问出来。
他和面前这个女人结婚已经七年了。
七年。
真的已经很久了。
鸥空姐错愕地抬起头，那表情似乎在说他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
“算了。”甄机长耸耸肩，往嘴巴里倒了颗口香糖，掩去满口的苦涩，咀嚼着开口，“准备起飞吧。”
一样的画面，甄机长闭着眼睛读秒都能想象的出来接下来是什么样的情景，他转身去看何见习，看他紧紧抿着的嘴唇，似乎是因为第一次驾驶飞机而觉得紧张。
也就是因为太紧张所以才会一次次的忘记降落的事项吧。
“降落就交给你了，我出去走走。”
“啊？甄机长你怎么……”
何副驾愣住了，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去拉甄机长，哪有机长在副驾第一次驾驶的时候就把从飞行到降落的一系列流程全部抛给他？
甄机长却是烦躁地甩开何副驾的手，推开驾驶室的门走了出去。
砰地关门的巨大动作动作吓了在外面的白空少和鸥空姐一跳，后者不过一下就反应过来，拧着眉看他。
“上卫生间还是要喝点什么？”
“没什么。”甄机长耸肩，却是伸手去拿桌子上的一次性杯子，泯了一小口水，“就是在里面待的太闷了，想要出来透口气。”
这听起来太不像一个老机长应该说的话，白空少敏锐地嗅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知道面前这两人夫妻关系的他找了个借口便快速走掉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情。”
“那你……”
甄机长把一次性杯子捏成一块，丢到垃圾桶里的声音稍微大了些，“就透透气，觉得今天的驾驶不大舒服。”
鸥空姐看了他一会儿，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到最后也不过是移开目光，专心做手上自己的事情。
甄机长喝完那杯水，便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到了驾驶室。
然后呢，一切都依然按照他记忆中的那样进行着，这么多次，一模一样，那一点点小插曲根本不会让进度有任何的变化。
下落的时候甄机长突然想到在第一次时候的场景，那时候对于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是真的在那瞬间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都说人在临死的时候会看到自己的一生，看到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物。
这句话并不假……
在转动方向撞向摆渡车的时候甄机长这么想到。
“你今天状态是真的不对。”
“是吗。”
如果是你，这么来来回回地死这么多次，你可能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甄机长在心里暗自说道，坐在休息室里抬眼看鸥空姐，“等会应该会让我们去分批调查，你现在和我站在一起不大好。”
“你早上问我那个问题……”
甄机长屏住了呼吸，低头喝水的动作在自己看来都显得有些心虚。
鸥空姐的目光猝不及防和甄机长对上了。
他们认识真的好久了，甄机长想到，久到他光光看着她眼睛就知道说的是客套话还是真心话。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希望自己能先遇到你。”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还是……很感谢你吧。”
甄机长撇撇嘴，靠在房间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这是他……第几次死亡的地方他忘记了，但是他确定，只要自己在这里睡着，那么最后一定会被一阵刺痛再度惊醒，回到今天早上。
或许不会回去的？
可能这循环的意义不过只是让他发现鸥空姐对他也是有一点点感情的？
至于阿哈……早就知道的答案等下去其实也没什么必要。
真是卑微，到最后还不是一无所有。
在心中这么骂了自己一句，甄机长却是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算了，无所谓了，循环继续还是他就这么死亡都无所谓了，他想要等到的那个结果其实已经等到了，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如果不能醒来，这样也是挺好的，如果能够醒来，他或许可以再试试去找找杀死自己的凶手是谁？
无论哪个结局，他都可以接受。
甄机长闭上眼睛，在一片恍惚之中，他感觉到了一阵刺痛……
04
案件告破了，鬼维修被撒顾问带走的时候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她看不明白的情绪。
魏高管拍拍她的肩膀，轻声说了句节哀便转身离开了。
差点忘了他已经是有家庭的人了……
走出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她忍不住将身上的大衣给裹紧了一点，好让寒风不要从缝隙中穿透过来。
她已经做了好多好多天的梦了，梦中的故事循环往复，有些叫她记忆深刻，有些再刚刚睁眼的时候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但是梦中不断地有人在告诉她，用温柔的笑和轻轻的语气告诉她。
我很爱你。
怎么可能……
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这种被爱算什么……
“小鸥？”
鸥空姐觉得一阵恍惚，天旋地转的，连带着马路上所有川行的车辆，人群都旋转起来。
谁？
大脑轰轰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硬塞进去又突然抽离开来，是无助地坠落感。
“小鸥，小鸥？”
谁在叫她？
“怎么在休息间里睡着了呀。”
“何老师……”
王鸥揉着眼睛看面前的人，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大脑并不清醒，甚至是花费了些功夫才晃过神来。
“小鸥这是累了呀，这么睡着是要着凉的。”何炅笑着说道，“今天的节目还有些时间呢，昨晚没有休息好？”
“老何，怎么过来了这么久，王鸥是不在这吗？”撒贝宁和鬼鬼从门外探过头来，后者叽叽喳喳地似乎在和撒贝宁争论着什么，惹得撒贝宁拿手怼了怼她的脑袋。
“鸥鸥你快点过来吃饭，鸡腿都要被撒老师给吃完了！”
“说啥呢，明明是小白吃的，我怎么可能动！！”
“走吧，去吃饭去。”何炅伸出手把王鸥从椅子上给拉起来，她还没站稳就被突然冲过来的鬼鬼撞了个满怀。
“走啦鸥鸥，都在等你吃饭呢。”
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目光相对的时刻，王鸥像是终于从梦中清醒过来了那样，露出了第一个笑容。
眉眼都笑得弯了起来，主动牵住鬼鬼因为跑动后还带着些温热的手。
“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长的让我在醒来的时候觉得不知所措，有点害怕……”
“可你看，我们都在呢。”
“但是梦中，到最后没有一个人在，我很怕……”
“别怕，小鸥，我想这个梦应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你被好好地爱着呢，请拥有去做任何事情的勇气吧。”
“无论如何，我们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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